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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燁】 Knowhow(PG15)

已更新:6月14日



—所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早上九點半,崔庠燁在沒那麼陌生的床上醒來,手臂上還枕著他的好弟弟兼團員,而對方像是抱著安撫娃娃一般四肢緊緊纏著他。

他看著天花板與燈具,在心中大聲問自己。


用枕頭取代了自己,崔庠燁往趙元祥的懷裡塞了枕頭後放輕力道翻身下床。落地後大腿間一股黏稠液體乾涸後的怪異觸感讓他雞皮疙瘩一路從尾椎爬到到後頸。他強裝鎮定,迅速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衣褲,穿戴整齊後確認沒有遺落任何個人物品,便踩著虛浮的腳步溜出趙元祥的房間。

幸虧房卡有放在褲子口袋裡,崔庠燁出趙元祥的房門時先探頭確認走廊上有沒有熟人。幸虧(或是該說歸咎於)昨天那場盛大的慶功宴,工作人員們包括他的團員應該都還在宿醉裡漫遊。回到房間後他脫下皺巴巴又充滿烤肉跟酒味的衣褲,內褲看都不看直接扔進垃圾桶裡。蓮蓬頭水量轉到最大,崔庠燁站進浴缸裡,讓水帶走昨夜的所有痕跡。

然後他慢慢、慢慢滑坐進浴缸,抱著頭無聲尖叫起來。


刷牙時崔庠燁檢視著胸口的吻痕,甚至在乳頭附近發現了齒痕。他用頭撞了一下牆壁將浮現的畫面撞回記憶深處,匆匆漱口洗臉離開浴室。


再三衡量後他穿上背心外罩防風外套,套上短褲跟涼鞋,戴上鴨舌帽下樓吃早餐。

餐廳裡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崔庠燁夾了兩大盤食物後坐在角落用餐,還跟服務生閒聊幾句。

橫掃完一盤炒蛋配薯角後,申光一手插口袋裡打著大哈欠出現。崔庠燁表面不動聲色跟弟弟打招呼,內心警鈴大作。同為昨日慶功宴唯二清醒的人之一,申光一是看著自己扛趙元祥離開的。

「身體還好吧?」崔庠燁先發制人,試圖將話題固定在宿醉對人體造成的危害上。

「啊,晚上起來上個廁所就好了。」申光一按摩著浮腫的臉邊回答。

「嗯我也感覺沒什麼,回房間倒頭就睡到剛剛。」崔庠燁咕噥著不算事實的實話,心中小小鬆了一口氣。

「是嗎?那真羨慕啊,禮讚哥打呼吵得要死。」申光一哼唧著同時起身去裝餐點。崔庠燁腦中的紅色警報解除,放心拿起叉子開始享用第二盤食物。

申光一拿了一盤滿到要掉出盤子邊緣的食物和一杯果汁回來,落座後大快朵頤,崔庠燁看他的吃相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再吃一盤炒蛋配熱狗。

崔庠燁倒了杯美式咖啡回來時申光一已經吃掉三分之二的食物。他啜飲著咖啡時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弟弟吃飯太快的問題。

申光一放下叉子,在他坐下時冷不防一句:「你昨天跟元祥哥上床了吧?」


崔庠燁將口中的咖啡盡數噴灑在申光一的臉上。



「哥,你這樣會被認為是武力脅迫暴力。要是飯店職員把監視錄影器畫面提供給警方怎麼辦啊?這樣你會被FBI抓走吧?」

慌亂中崔庠燁拿著塑膠刀子當兇器,在申光一看白痴的眼神下逼迫他一起上樓。申光一嘮嘮叨叨著崔庠燁會被警方帶走的鬼話,逼得崔庠燁瞪大眼睛要他閉嘴,故作兇惡地用房卡刷開門鎖,開門將親愛的鼓手弟弟推進房裡。


「昨天元祥哥房間的床一直蹦蹦蹦地撞牆壁,我的推論很合理吧?」申光一走到窗邊的椅子坐下,無辜地舉起雙手裝作投降。

該死。他都忘了趙元祥的房間就在辛禮讚的隔壁(至於申光一在辛禮讚房間裡幹什麼,他不在乎)。昨天他確實激動了點,趙元祥則是非常激動,崔庠燁的頭因此撞上床頭板好幾次⋯⋯

念及至此,崔庠燁多想用手上的塑膠刀子捅死自己。

「禮讚哥沒有說什麼嗎?」刀尖再度指向申光一,原本癱在椅子上欣賞他精神崩潰的弟弟馬上又直起身舉起雙手。

「禮讚哥昨天醉到把枕頭當成小雪,在地板親枕頭親了整個晚上,我覺得他什麼都沒聽到。」

「你有錄影片嗎?」

「當然。這是我目前手上最好的勒索籌碼。」申光一嚴肅道。

「我也要看。」

「哥你不要轉移話題,所以你真的跟元祥哥上床了。」

崔庠燁挫敗地丟掉刀子,抱著頭蹲下靠在電視櫃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這樣⋯⋯」崔庠燁氣若游絲道。

「哥我沒有問你怎麼發生的,我只是問你有沒有而已。」


申光一的語氣裡滿滿的調侃導致三天後他在津津有味吃烤肉時被秋後算帳的崔庠燁一腳踹進泳池裡重現經典場景,那都是後話了。



崔庠燁沒有打算要跟母胎單身的小三歲弟弟討論自己疑似跟團員一夜情的事情,申光一看起來也沒有很想知道細節。他一副「你半裸在宿舍跳尊巴已經很衝擊了,拜託不要讓我腦中還有你跟元祥哥上床的畫面。」的抗拒臉。看看,這人連「做愛」這字都講不出口,抓到他的把柄還會不自覺紅了耳朵。

只是當崔庠燁在午餐時間不得不面對趙元祥,卻見對方只是撐著頭哼哼唧唧著:「頭好痛啊,以後真的不喝酒了,哼~~~」,且對他的態度絲毫無任何變化,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差點捏爛申光一的褲管。

「元祥哥,你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申光一瞪了一眼崔庠燁,不顧崔庠燁瞪大眼睛的暗示,直接詢問對面還在哼唧想喝解酒湯的人。

「我最後只記得禮讚哥拿酒瓶在桌上跳舞,再醒來就是在床上了。」趙元祥揉著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放下手,瞪大眼睛氣鼓鼓質問:「是誰把我的衣服脫光啊?太變態了!」

崔庠燁跟申光一雙雙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在申光一的怒視下,崔庠燁理直氣壯撒著謊:「是你自己脫的啊!我把你放到床上蓋上棉被後你就喊好熱開始脫衣服,我要怎麼辦!」

「天啊!變態是我自己嗎?太丟臉了!」趙元祥一臉震驚,隨即用手將臉遮起來。


⋯⋯哈,這純情樣子,跟昨天抱著自己,用濕漉漉的酒醉眼神問他可不可以做愛的傢伙是同一人嗎?趙元祥該不會有解離性身分疾患吧?昨天那人是趙元柱嗎?


崔庠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同意了。明明他沒有醉,只是喝得情緒高漲。但興奮的情緒不等於性慾,為什麼就同意了呢?他跟趙元祥把嘴唇貼在一起,親著親著他就摟著趙元祥倒在床上。趙元祥的衣服是他脫的。在趙元祥掀起他的T-Shirt下擺親吻他的身體時,他就急不可耐地解開對方的襯衫和褲子鈕釦。


「哥!」

伴隨著申光一叫喊的是一聲詭異的破裂聲。崔庠燁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蠢斃了,在他對面的趙元祥一臉震驚。

他切著盤子裡的雞腿排,想著昨天跟他做愛的趙元祥,他不止切開了雞腿排,還切開了盤子。



巡演結束後他們得到了在當地遊玩五天的假期。他們住在郊區的民宿,雖然出國前換了國際駕照,但辛禮讚被慶功宴放倒後無力出門;趙元祥說人生地不熟不想開車;最可能駕車出門的崔庠燁現在完全無心旅遊,所以他們四人不是躺在室內,就是躺在室外,依靠冰箱裡的食物過活。

崔庠燁這幾天如驚弓之鳥,趙元祥打個噴嚏都能驚動到他。他患得患失又自怨自艾,慶幸趙元祥不記得卻同樣因此惱怒;他試圖分析當晚趙元祥邀約的動機,最後卻總是在質問自己為何要答應。在腦中暴風與自我辯論一輪後決定游泳或看書打發時間,跟趙元祥做愛的畫面卻會在他精神鬆懈的時刻鑽出來攻擊他。


不是初夜,也並非初戀,當兵時也曾經因太寂寞而跟鄰兵擦槍走火。那是什麼原因呢?讓他不自覺對這可愛又可靠的弟弟逾矩的行徑無法抗拒。

要細數趙元祥的白痴事輕而易舉,但他同樣也能一一列舉出跟趙元祥在一起時他感到舒適溫馨感動的時刻。他無法否認偶爾被弟弟摟進懷裡,那雙大手無意也好有意也好覆蓋上他的那瞬間心臟的騷動。

崔庠燁還記得那雙手如何有力地握在他的大腿兩側,強勢地讓他的大腿併攏,陰莖擠進腿間縫隙摩擦他大腿內側軟肉與性器的快感讓他頭皮發麻。趙元祥從後整個人罩在他身上,讓他覺得自己好渺小。趙元祥像小狗一樣舔著他的耳朵和脖子,然後在他耳邊重重喘氣,用低沉充滿男性美的聲音,稱讚著他有多麼漂亮。崔庠燁光是這樣就激動地高潮了。


這是人對於比自己高大的人屈服的本能嗎?那他們把禮讚哥當小狗抱在懷裡的時候,禮讚哥也會有這種感覺嗎?


「超噁的。怎麼可能啊?」


辛禮讚將墨鏡往下壓,露出鄙視他的眼神。

午飯過後,申光一躺在泳池裡的充氣火鶴上做日光浴,辛禮讚抱著吉他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遮陽傘下,趙元祥在這耍廢的日子裡突然來了靈感,正關在房裡寫歌。要被自己搞瘋了的崔庠燁走投無路,在水裡游了三趟後濕答答走到辛禮讚身邊,問他每次被團員們抱在懷裡時會心動嗎?

崔庠燁嘴唇扭動了幾下,輕佻地吐出「什麼啊難道我不夠讓哥心動嗎?」之類的話。辛禮讚刷著和弦配著嘔吐聲編了一段旋律,意外地還蠻不錯聽的。


「燁啊難道是因為元祥心動了嗎?」

此話一出崔庠燁差點原地摔倒。他下意識轉頭用眼神發出的死亡光線對準申光一,但睡著的申光一毫不受到影響。

辛禮讚笑了起來,發出討人厭的、古靈精怪的笑聲。這哥平常散發出一股白痴美,讓人不自覺降低內心警戒。可崔庠燁怎麼能忘記一個擁有可以承受每天練琴八小時心性的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讓我來猜猜,是慶功宴那天晚上,你跟元祥發生了什麼對吧?」

辛禮讚以拇指與食指托住下巴,狀似苦惱,「能讓燁啊如此苦惱,看來是做愛了啊。我們燁啊成為大人了呢。」不愧是最年長的哥哥,說出「做愛」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只敢以「上床」代稱性愛的小屁孩就是不一樣。

崔庠燁閉起眼睛,鴕鳥般迴避。現在跳進水池裡溺死自己還來不來得及?

「我不知道元祥在想什麼。」崔庠燁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沒有人知道元祥在想什麼。」辛禮讚實事求是道,「所以呢,就別想了。」他豎起一根手指,對崔庠燁搖了搖。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

辛禮讚奏起吉他,哼哼唱唱著不成調的即興旋律。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呢。」辛禮讚抬頭看向二樓,咧嘴一笑。

崔庠燁跟著抬頭,看見趙元祥趴在二樓陽台欄杆上,慵懶地撐著頭,對他們揮了揮手。



假期最後一天,屋外下起大雨。他們懶懶散散地分散在屋內各處,消磨著等待晚上經紀人們來接他們去機場。

崔庠燁在房間裡看書,傳來兩聲敲門聲,他喊了請進。讓他這幾天心生不寧的罪魁禍首可愛地探頭進來。

「我沒有打擾哥吧?」

「沒有,請進吧。」

趙元祥進來後坐在窗戶邊的沙發上,捏著襯衫下擺明顯有話要說。

「怎麼了嗎?現在要錄製你新寫的歌嗎?」崔庠燁故意搞笑問。

「不是的。」趙元祥舉起雙手揮了揮,隨後手回到襯衫下擺,指間夾著鈕扣擺弄。


他曾經用手指那樣玩我乳頭。不合時宜的旖旎思想又鑽出來。崔庠燁閉上眼睛,恨不得咬舌自盡。

「我呢⋯⋯其實這幾天有點傷心⋯⋯」趙元祥語調緩慢,聲音委屈,崔庠燁馬上收拾腦中的混亂,打起精神傾聽。

「慶功宴那天,雖然我喝醉了,但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記得⋯⋯」趙元祥的話讓崔庠燁白了臉。他強裝鎮定,直視著趙元祥。

「即使是喝醉了,但也沒有到會酒後亂性的地步。」趙元祥用手撐住下巴,深深嘆了一口氣,「有點傷心呢,庠燁哥好像認為我就是個會酒後亂性的人呢。」


崔庠燁無法克制自己很蠢地發出一聲「喔?」趙元祥對上他的視線,藏在手指後的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些。

「好傷心啊。鼓起勇氣色誘了哥,哥也上鉤,卻在隔天像沒事一樣逃走了。醒來發現哥哥不在,我可是抱著枕頭小小哭了一場呢。騙了我的身體我的心的壞哥哥,嗚嗚。」

胡說什麼呢這小子。崔庠燁想要說些什麼,嘴唇卻像被膠水黏住般無法開口。

可是他的心跳好快。張開嘴巴的話心臟應該就會跳出來吧?冷靜點吧,現在是偶像劇正精彩的時刻,崔庠燁連呼吸都暫時忘記。


「哥如果真的想裝作沒有這回事,又為什麼像灰姑娘一樣,逃走了卻還是要給我留下玻璃鞋呢?」

趙元祥張開他從進來就握著的左手拳頭。崔庠燁的戒指躺在他的掌心中。

「這戒指夾在我的褲子和內褲裡。把我送進房間蓋上棉被就要走的哥,戒指怎麼會跑到我的內褲去呢?還真是奇怪呢。」


崔庠燁想起來了,他當時解開趙元祥的褲頭,隔著內褲摸他時,趙元祥說他手上戒指弄得他不舒服,崔庠燁用拇指把戒指推出去後就沒管這小東西跑到什麼地方去。

現在他馬上開窗從這裡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元祥啊、我⋯⋯」崔庠燁深吸一口氣,他看著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趙元祥,一時間有點不確定:現在應該是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一拳呢?還是要抱他呢?

「比起禮讚哥,比起光一,我也還是有自信的。不管是陪伴,還是滿足哥的任何需求。」趙元祥故意將需求兩次咬得特別重。


啊,該死的大腦。別想了吧。崔庠燁捏了捏眉心。那個夜晚的自己就像趙元祥手中的樂器,在靈巧的手指挑逗下發出各種美妙的聲音。

他一直以來彈的可能都不是Bass,而是我的心呢。


「所以呢⋯⋯如果哥考慮一下我的話,也許我馬上就能哇啦哇啦寫出可以做三張正規專輯,充滿幸福感的歌;但如果哥拒絕我,或只想繼續當每晚的灰姑娘,我也會嗚嗚嗚地寫可以做成五張正規專輯的歌,然後LUCY就要轉型成傷心小狗樂團⋯⋯」趙元祥嘴角重重往下墜,食指對著食指看起來可憐兮兮。


崔庠燁翻了個白眼,他上前,捧住趙元祥的臉,用實際行動讓還在裝可憐的心機鬼澈底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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