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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US】前男友的婚禮(PG15)

許升開始學習唱抒情歌。

因為他要去前男友的婚禮唱祝歌。


收到前男友的喜帖時,許升剛結束一場公演。腎上腺素褪去後剩下濃濃睡意,許升睡眼惺忪掏著信箱,一封淡紫色、還有淡淡花香的信在帳單與廣告單中格格不入。

年齡到了紅色炸彈自然收得不會少,許升見怪不怪,打著哈欠一邊搭電梯一邊拆信。在看到請柬封面寫著的人名時瞬間清醒。

許升五年前分手的前男友,至今午夜夢迴之際想到還是會心痛的人物。


跟著喜帖一起來的還有一封躺在電子信箱裡的郵件。前男友把信寄到了他的聯絡工作用信箱,開頭先是寒暄了幾句多年不見了,因為聯絡方式都改了只能用這種方式聯繫,而且自作主張地聯絡了他的家人得知他現在的住址,希望他見諒。禮貌中透露著疏離感,再再提醒著許升他們分手多年的事實。中間廢話了一堆,許升只記得最後幾段話:「如果升尼能來為我唱祝歌,祝福我的話,我會感到幸福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收到來自於你的祝福,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關掉電子郵件後許升去洗澡。他思緒恍惚,沖著熱水時都在想著他那位高大帥氣的前男友。

吹乾頭髮換好睡衣,躺進被窩裡時,許升決定了,明天一早就去找唱歌補習班學習唱歌。


許升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不服輸的爛個性逼死。為了證明自己已經走出這段感情所以答應了當前男友婚禮上的祝歌歌手;為了能讓自己表現得無懈可擊所以特地找了教唱的老師,即使他這輩子跟抒情歌八竿子打不著。


老師替他選了幾首教科書情歌,分析著歌手展現的技巧並讓他練習。許升上課時只顧著記下老師說的事情,回家練習時才要時間消化歌詞。

聽熱戀情歌時他想到以前對方在烤肉店的打工結束後,會在club外等他表演結束。他們一起在深夜街頭手牽手走路回共租的半地下室鬼屋。前男友年長他幾歲,不擅長甜言蜜語和驚喜,但是會透過在日常生活中的關心展現他的愛意。為連續好幾週公演的自己準備潤喉補品、偶而怕他不吃飯所以做特大號飯捲給他帶便當、在許升懷疑自己的時刻給予溫暖的擁抱。

許升當時以為這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樣子。他跟哥兩人一起成功、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升啊,唱抒情歌最重要的是情緒渲染。必要時你要喚起和歌曲有關的回憶,才能把這股強烈的情感投射出去。」


西八,這些歌不是戀愛中的濃情蜜意就是分手後的撕心裂肺,實在是西八痛苦。

許升揉著眉心,放著歌跟唱時,腦中自然閃現他們分手的場景。


他當時飽受心理疾病折磨,對世界充滿恨。即使是家人與前男友都拯救不了他。都是他的西八爛脾氣,在音樂領域上不得志的怒火除了以到處diss的方式宣洩外,許升將砲火轉到摯愛之人身上。他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發怒冷戰,並理所當然覺得對方就該哄他懂他。

許升25歲那年的新年第一天,前男友開車載他去看海。他沿路碎念,對方只是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容,就像習慣面對他的躁症時那般。在冷死人的海邊,前男友冷靜地提了分手,說他再也無法過這種生活了,再這樣下去他也會跟著生病的。

「要分就分,以為我很稀罕嗎?」許升在盛怒下下車,用力甩上車門再踹幾腳輪胎,對著駕駛座比了兩根中指。他的前男友用哀傷又解脫的笑容目送他離開,從此成為許升惡夢中常見的畫面。


後來前男友留了一封長長的信給他,祝他健康、平安、幸福,然後離開了那間永遠都是灰塵與霉味的半地下室。許升茫然環顧著空了一半的租屋處,才意識到自己永遠失去了什麼。



除了學習唱抒情歌,許升還開始上健身房、吃減脂餐。婚禮前幾天他去買新衣服,他穿好新裝,看著試衣鏡裡的自己臉消去一半,剛新染的粉紅髮色還是刺眼的顏色。店員在一旁稱讚他穿什麼都好看,許升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活像見鬼的枯槁臉色是哪裡西八好看了?



婚禮會場是許升過去參加過的場地。他轉交禮金,告知接待自己是祝歌歌手想要先彩排。許升感受到接待的人用震驚的神情掃視他的鼻環和刺青。

他簡單地試音,確認過音檔沒有問題後就坐到他的位置。他所在的那桌明顯都是互不認識的人,大家顧著低頭玩手機。

「我是新郎小學唯一還有在聯絡的朋友,不知道各位跟新郎什麼關係?」有個比較好事的傢伙按捺不住,開始打聽起同桌賓客的身世,許升本來很想回他干你屁事,但是想想這並不是個他能隨意說話的場合,便嚥下這口氣。

「⋯⋯我是哥的大學後輩。通識課報告上認識的。」許升簡短地介紹完後馬上低頭使用起手機,擺出明確拒絕繼續對話的姿態。


前男友之前一直很想把許升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但許升那時覺得彆扭,對於要認識前男友生活圈的朋友感到不自在。或者可以說,在當下他是挺享受秘密戀愛的刺激感與排外獨特性。他不想認識前男友的朋友,但前男友好幾次因為他的突發病況,被迫跟洪時永崔原宰這些西八崽子熟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前男友確實用盡力氣要將他拉出泥淖,可惜他當時無法理解,只覺得自己的生活被否定。即使他清楚知道自己被困住了,也不願承認和示弱。


哥為我流了很多眼淚吧。許升跟著賓客們鼓掌,迎接著新郎入場時不合時宜的想著。前男友比記憶中更英俊挺拔了。告別了潮濕噁心的半地下室,告別了性格西八爛的自己,他才能終於挺起胸膛過起嶄新人生吧。這滿場藝文界人士與明星的婚宴不就是證明了嗎?哥真的成功了,他的妻子也是成功的。


那我呢?


許升仰視著台前的前男友,他記憶中溫柔又善良、即使面對自己的狂躁與憂鬱都是冷靜以待,冒著被打傷的風險也會將他擁入懷中的人,定定回望著他。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柔情,甚至帶著一絲欣慰。

但是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終於輪到唱祝歌的環節了。許升一上台時就聽到台下的竊竊私語,如果是以前許升肯定是會用麥克風開始罵人的,但現在他只是冷靜地向賓客們介紹起自己:「大家好,我是中具哥的大學後輩。最近從hiphop轉戰ballad,請大家多多指教。」

台下響起稀稀落落的笑聲,許升毫不在意,面前的新人們用溫暖的目光注視著他。新娘不愧是偶像出身的美女演員,長相和笑容一點瑕疵都沒有。許升向新娘點頭致意時胡思亂想著,最終看向前男友。


音樂響起許升差點錯過進歌點,西八,雖然是半路出師的抒情歌手還是該有點樣子。許升打起精神,盡力放空著腦袋開始唱歌。

上坡路是前男友很愛在做家事時哼的。那或許是前男友對未來的想像。

現在有人可以陪他一起走了,與半途而廢的自己不同。許升閉起眼睛,嘗試專注在歌曲中,握緊拳頭用指甲掐掌心逼自己投入。


與前男友相識相戀到告別的種種閃現,隨著歌曲的最後一個音結束,許升張開眼睛,與前男友最後的畫面不是對方坐在車裡目送他離開,而是他牽著他的另一半,用淚光閃閃的雙眼笑著看他。


「哥,新婚快樂。你們一定會幸福。」


許升張開雙手,讓前男友給他最後一個擁抱。


金重九實在懶得走去戶外,他在心裡跟飯店人員道了歉,用肩膀撞開逃生門,躲進樓梯間裡。

口袋裡的電子菸還沒拿出來,他就聽到頭頂傳來連綿不絕的髒話罵聲,只是這罵聲裡帶著哭腔。金重九非好事之人,卻管不住八卦的本能,悄悄抬頭往上看。


他看到樓梯上坐著方才在台上唱祝歌的人,大聲罵著fuck邊擦眼淚,狼狽得有些可愛。

是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嗎?但剛剛唱得很好啊?金重九第一時間這樣想。

金重九開始思索起會在別人的婚禮上哭成這樣會有怎樣的可能性。最終他推敲出來,肯定是暗戀著新郎的後輩吧,新郎不但沒有察覺還叫人來唱祝歌。西八,這未免也太傷心了。金重九摸著胸口,不免同情起眼前的人。


低頭擦淚的人突然抬頭,在發現自己時哭腫的雙眼瞬間變得狠戾,金重九後頸汗毛本能地豎起,在對方開口前趕緊堆起笑臉:「您是剛剛唱祝歌的那位吧?祝歌唱得實在是太好了。」

那人原本緊繃的身體明顯放鬆了一些,但表情還是兇狠警惕。

「我是新娘的同事。她的出道曲是我做的。」金重九講完覺得自己這自我介紹挺莫名其妙的。

「⋯⋯原來是你。我朋友很喜歡那首歌,每天都會在我耳邊唱。」對方頓了一下,「beat很不錯,我也蠻喜歡的。」

「謝謝誇獎。」金重九笑了起來,「請問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您應該要先報上名來吧?」對方挑釁的語氣聽在金重九耳裡卻顯得像是虛張聲勢的貓咪。

「我叫金重九。」金重九放柔聲音道,「那請問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了嗎?」

「⋯⋯許升。」對方揉著鼻子咕噥。


金重九看對方還有點萎靡的樣子,忍不住說「你在這邊等我一下。」後離開樓梯間。

回到婚宴會場,大家已經開始用起自助餐點。他敷衍了幾個要跟他聊天的同僚,手腳快速地裝了兩大盤的食物。

重回樓梯間時金重九原本做好了可能會自己一人吃完這些餐點的心理準備。但許升還坐在原地等他,甚至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這使得金重九不自覺微笑。

他端著食物走上樓梯,在許升狐疑的目光下將其中一盤遞給他。

「哭不是很花費力氣的事嗎?我哭的時候都會吃很多東西,這樣心情就會好一點。」

許升表情呆滯了一秒,道謝著接過盤子時看起來有點遲疑,但最後他還是拿起叉子,叉起盤裡的肉塊大口咀嚼。

金重九離了他幾公分坐下,端著食物欣賞許升用餐。他突然有種像是在餵食自家附近的流浪貓的錯覺。

但是他家樓下的小玫瑰乖巧可愛多了,這感覺就是會瘋狂對人哈氣又會抓傷人的兇猛貓咪。金重九想像著許升張牙舞爪的樣子,不小心噗哧出聲。


「⋯⋯西八人家在吃飯笑什麼。」對方毫不客氣地罵他。

「抱歉抱歉,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罷了。」金重九為了掩飾失態順手拿起一根盤子裡的烤雞腿放進嘴裡。

許升靜默地看著他吃東西,忽然來一句:「⋯⋯不是要給我吃的嗎?怎麼還拿了烤雞腿吃?」

金重九被肉扎實噎到。他又咳又笑的,吞下雞肉後他笑道:「抱歉了,太順手了。原來升尼喜歡吃雞腿啊?」

太過親暱的稱呼脫口而出,金重九懊惱著時小心觀察著許升的反應。但對方只是皺了下眉頭就繼續用餐。


中間金重九又去拿了甜點,還直接拿走一瓶香檳,許升也沒有在跟他客氣,吃甜點喝香檳的氣勢像是在烤肉店裡用餐一樣,這又逗笑金重九好幾次。


金重九知道自己濫情的壞毛病,但許升外表跟內在反差巨大,甚至疑似跟新郎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暗戀悲傷愛情故事(金重九自己編造的),就忍不住想對他好。他吃東西時雙頰鼓鼓的樣子像是顆餃子寶寶,但下一秒可以因為吃到不合心意的食物而不忌諱噴著髒話。

⋯⋯說他是餃子寶寶是不是有點不敬啊?金重九沒來由地有點心虛。


一瓶香檳全被許升喝掉。對方吃完甜點之後看起來已經醉了,開始小聲唱著抒情歌,中間偶爾會穿插rap,金重九才意識到他說自己本質hiphop並非只是玩笑話,他的rap就算醉了還是字字清晰,甚至是free style diss著新郎。

「你喝醉了。」金重九拍著許升的肩膀,「我送你回去吧,告訴我你家在哪。」

許升迷迷糊糊報了地址,金重九再次在心中跟飯店人員道歉後留下垃圾,攙扶著許升離開。


婚宴尚未結束,金重九無意再入內打招呼,許升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看起來也沒有其他遺落的東西,便心安理得按了下樓鍵。

許升靠在他的身上喊頭痛,金重九哄著他給他揉揉太陽穴。

「怎麼會喝香檳就醉呢?」金重九感到好笑。

「西八、我很會喝烈酒⋯⋯哥不要小看我⋯⋯」

「是是是,沒有人敢小看你的。」


把人送到車上,繫好安全帶後,金重九長吐一口氣,搖下車窗透風,順帶鬆開領結和撥亂梳好的頭髮。

塞在橋上時,金重九分心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許升,發現對方抿著嘴唇盯著自己,對上了視線也毫不閃避,正大光明地迎上他的目光。

「怎麼了?喜歡你看到的風景嗎?」金重九故意帶有調情意味的問。

「西八,大哥您還真有錢啊。」許升摸了一把賓利的皮椅,說完這句話後眼睛一閉,沒多久後發出輕微鼾聲。

所以只是要對他講這句話嗎?金重九沒忍住笑出聲來,實在是搞不懂這人。

如果說一開始還存在著一點挑逗的心思,現在則都是想著在觀察神奇(可愛)生物了。


「升尼,你家到了,升尼⋯⋯」到達許升家門外,金重九小聲叫著許升,但是喝醉的人緊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金重九有些於心不忍,打算讓對方睡得舒服一點。他解開許升的安全帶,傾過身去要幫他把椅背降低。

突然的貼近讓他聞到許升身上的香水味。金重九早就注意到這人與兇狠外表不太相襯的精緻,不管是修過的眉毛還是會跟髮色相配的背包。許升不像是大部分在他這年紀的男性會噴灑太過濃重的古龍水,穿著要貼著他才能聞到的中性木質調淡香水,金重九盯著他的脖子不小心分神了一下。


然後他就被抓住了後頸。


許升在車子停好後其實就醒了。但是他頭痛欲裂,而且這賓利的椅子真是西八舒服,這輩子不知道還能坐幾次賓利。於是在金重九叫他的時候故意繼續裝睡。

原本想說再躺個五分鐘就好,但沒想到安全帶被人解開,一股壓迫感隨即籠罩著他。許升聞到了金重九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他這個年紀的成功人士會帶有的味道。

要親他嗎?好像滿有可能的,這哥對自己展現了過多的興趣與善意,要送他回家其實也是別有居心吧?

許升小小期待著臉上或唇上落下的親吻卻遲遲等不到下落,耐心向來不佳的他,直接抓住了金重九的後頸。


「要親就快親,不要在那邊婆婆媽媽的。」語畢,他率先送上自己的嘴唇。


金重九愣了一下後很快跟上他的步調。金重九一手撐在置物箱上,一手扶著他的臉。許升兩手都環到金重九的脖頸後,迫切地將他拉近自己。

要比吻技與氣長許升有十足十的信心,金重九果然敗陣下來。他主動拉開距離,額頭靠著額頭,微喘著氣盯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酒精與缺氧與性慾——也許還有滅頂的寂寞與失落——驅使許升大膽起來,他湊上前貼著金重九的嘴唇,挑釁道:「西八,有種就在這邊直接做吧。」

金重九錯愕與不可置信的表情讓他笑出聲,看到這人精緻完美的外殼出現一絲裂痕,許升愉快至極。


在車上被金重九送上高潮一次,許升腳步虛浮,被金重九穩穩地攬在懷裡。

家中大門在背後一被關上,許升就迫不及待將自己掛到金重九的身上,金重九一邊親吻他一邊撫摸著他的身體安撫。金重九抬起許升的一隻腳往自己的腰上掛,許升心領神會,腳尖施力撐起自己讓金重九雙手穩穩托在他的大腿下方,兩腳在金重九的腰後交叉。

現在他的位置略高於金重九,他低下頭捧著金重九的臉,在金重九的五官落下細碎的親吻,用嘴唇描繪著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最後停留在他反覆親了又親的雙唇。


「升尼啊,沒關係嗎?」許升被放倒在床上時金重九還在裝紳士,即使眼下狀況是許升已脫得精光而金重九只剩一件平口內褲。許升翻了個白眼,撐起身體反將金重九推倒,一個跨步穩穩坐在金重九腰上。

「西八、哥是沒看到我都硬成這樣了?」許升緩緩套弄起自己硬得滴水的性器,這種鬼話說來有點害臊,但他現在無意踩下煞車。

金重九吞了口口水,他的手順著許升的大腿一路往上,行經胸膛時用拇指狠狠擦過許升的乳頭使他顫抖,最終迷戀地摩挲著自他肩膀橫越胸口至另一側肩膀的圖騰。


「升尼很美⋯⋯真的很美。」金重九痴迷道,指尖在許升每一塊刺青上留戀,所到之處都讓許升覺得自己著火了。

「西八你這怪人⋯⋯」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麼小心地對待與呵護,這使許升西八想哭。都怪該死的前男友、都怪該死的抒情歌,讓他變成一個軟弱的人。

金重九挺起腰,布料包覆住的地方擦過許升柔軟的會陰與臀縫,許升倒抽一口氣,身下人的硬度讓他隨即得意的笑了。


他抓著金重九的內褲褲頭,往下脫去時身子也跟著向下移動。


他的嘴可不只是饒舌唱歌罵人厲害而已,他要讓金重九好好記住這點。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金重九坐在許升家的馬桶上,摀著臉反省著自己。

沒有全套也做了半套,還體驗了人生中最好的一次口交經驗。但是他本意根本不是要和許升走到這一步。

他想要放慢步調,先從認識彼此開始,搞幾個月的曖昧,再順理成章在一起。殊不知現在根本是油門踩到底的程度。


偏偏好幾次金重九想要踩剎車,在對上許升的視線時他總會想起第一眼見到時被瞪到寒毛直豎的感覺。要是臨時喊卡的話,總感覺自己會被對方diss到耳朵流血。


「那也不該這樣啊⋯⋯金重九你在搞什麼⋯⋯」金重九小聲哀嚎。


還是表明心意吧。金重九踏入水氣氤氳的淋浴間,讓熱水沖刷身體時為自己打氣。出去好好跟許升道個歉,說明自己初衷不是這樣,還是先退回從認識彼此開始⋯⋯雖然可能被diss到耳朵流血,也不能讓升尼之後難過才行。


洗好澡後金重九神清氣爽,踏出浴室時他信心滿滿。許升躺在床上半闔著眼用手機,髮尾滴下的水在他的衣服上染出一圈圈水痕。

「怎麼不擦乾頭髮?」金重九欲出口的話轉了個彎,他走到床邊拿下脖子上的毛巾蓋到許升頭上,使勁地摩擦。

「麻煩。」許升咂咂嘴,金重九無奈笑了一下,有種在服侍剛洗好澡的貓主子的錯覺。


翻出床頭櫃的吹風機,金重九吹乾許升的頭髮後也吹乾了自己的,許升現在蓬鬆粉髮又裹在睡衣裡的樣子讓他更像隻壞脾氣的貓了,金重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殊不知許升一把抓住他的手,並抬頭直勾勾地盯著他。

「哥不問問我剛剛在浴室洗那麼久幹嘛嗎?」許升開口。

「欸?」金重九眨眨眼。過著精緻生活的人洗澡洗個將近一小時不是什麼問題吧?


「我後面做好準備了,哥要直接來嗎?」許升歪頭,「還是說,哥你已經西八不行了?」


金重九將所有要說的話都吞回肚裡。


「保險套在哪?」他只能這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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